企业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的关系研究

  摘要

目前,会计信息xx的现象在国内时有发生,不仅破坏经济秩序,危害市场平稳运行,还给国家造成极大的税收损失。纵观国内外,许多学者对于会计信息xx形成的原因给出了不同的见解,但如何根治会计信息xx现象依旧是目前的一大难题,因此本文从CFO和注册会计师方面去研究与会计信息xx之间的关系,并据此提出减少会计信息xx现象的相关对策。

本文抽取医药制造行业中上市公司的CFO作为研究对象,在研究公司CFO是否为注册会计师与会计信息xx之间关系的基础上,引入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特征变量,通过描述性统计、相关性分析以及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共同探讨上述变量与会计信息xx之间的关系。

研究表明,CFO是注册会计师与会计信息xx存在正相关;在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前提下,女性CFO、CFO兼任董事会秘书以及CFO的会计师事务所经历与会计信息xx存在负相关,年龄和学历与会计信息xx不存在显著相关。针对以上结果,本文从政府机构、公司以及个人这三个层面提出建议:政府机构层面上要加强对会计信息披露的关注和监管;公司层面上要完善CFO的相关制度;个人层面上要提高注册会计师的CFO个人修养和职业素养。

关键词:CFO;注册会计师;身份;会计信息xx;关系

  一、绪论

  (一)研究背景

近年来,会计信息xx的事件时有发生,反映了市场经济秩序中值得人们关注的现象——个别经营者及会计从业者为了追求利益,或是由于职业道德的缺失,通过会计信息xx的方式,侵害各方会计信息使用者的利益以达到自身的目的。此举有违市场竞争的公平性,并极大地破坏了市场经济秩序。我国市场经济体制实行较晚,相应的会计制度体系也不够完善,会计信息xx对于正处于经济转型期的我国而言,确实是不容忽视的问题。常见的会计xx手段有虚增利润、未能及时正确地在报表中反映企业真实的经营状况、隐瞒交易等。近年来,会计信息xx的方式趋向隐蔽,对于会计信息xx的因素一直有诸多论断。在会计信息xx的现象中,曾出现在会计师事务所任职的注册会计师与公司高管勾结xx的现象。某些注册会计师为了个人绩效或是迫于公司高层的压力,出具不合理的审计意见或是隐瞒公司真实的经营情况。注册会计师通常具备更为专业的会计知识,更为了解审计程序。但在公司任职的部分CFO拥有注册会计师资格,在公司的会计信息披露过程中,存在其运用专业知识为公司会计信息xx保驾护航的可能性。因此,企业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及其个人特征可能会对会计信息xx产生影响。

  (二)研究意义及目的

1.研究意义

我国两大证券交易所的成立,为我国的投资者提供了投资和融资的平台。中国的资本市场不断扩大,在吸引国内外投资的过程中,规范证券市场,维护交易秩序,为投资者和经营者提供良好的经济环境,会计信息在此间一直扮演着不容忽视的角色。为了满足投资者对于市场信息透明度的需求,政府各部门需要对市场进行监督,保证会计信息质量,确保会计信息真实性。我国在对于会计信息披露的监管过程中,出台了许多法规。然而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存在许多局限性和客观性,导致会计信息xx的现象不能完全杜绝。在特定的情况下,企业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会促使会计信息xx行为的发生。

企业CFO的工作是在财务上对企业的经营状况进行考量、分析和判断,提出科学合理的见解,从而协助公司首席执行官作出良好的经营决策,为其趋利避害、出谋划策。由于注册会计师的资质在他们日常的财务工作中或多或少起着一定的作用,所以通过结合注册会计师的资格与CFO个人特征,分析对会计信息xx的影响,根据得出的结论在今后的会计信息披露的过程中控制这类因素的影响。此前,有许多学者通过个人特征层面分析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在基于前人的研究成果上,研究企业CFO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的关系,可以为减少会计信息xx行为的发生提供一个新的视角,具备理论意义。

2.研究目的

公司所披露出来的会计信息质量不仅会与该公司的发展以及投资者的利益息息相关,还会与资本市场的有效运转、国家的经济秩序息息相关。现有许多学者的研究把会计信息披露质量与高管的腐败现象结合起来研究,考虑到在上市公司的多个高管职位中,公司的CFO岗位会与会计信息质量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并且CFO的个人能力可能会对会计信息质量造成一定的影响,而最能代表财务人员的个人能力的就是注册会计师身份。会计信息xx的现象近年来不减反增,我们要对这些现象给予重视并且给予会计信息xx更多的关注,让会计信息xx的操纵者无处遁形,达到减少会计信息xx现象发生的目的。因此本文探索在医药制造行业中,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以及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个人特征与会计信息xx是否存在着关联及关联程度,以此给现有的公司提供一些关于公司治理的方向和建议。

  (三)研究内容

首先介绍我国目前经济发展的大环境,简述国内目前有关会计信息xx的现状,分析研究会计信息xx的必要性及意义。引出本文研究的方向及内容和各章节的安排。引用分析国内外研究相关话题的文献,阐述了研究的目的及意义。介绍本文核心关键词的定义,并做出注册会计师的个人特征与会计信息xx对应的假设,从而介绍了应用该模型的前提条件。根据本文题目确定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简单介绍样本选取的方式和来源,并分别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相关性分析和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根据显著性和相关系数观察企业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及其个人特征对会计信息xx的影响程度。并围绕该数据进行分析、得出结论和提出相应的意见。

  二、相关概念和文献综述

  (一)相关概念界定

1.CFO

本文中的CFO是指在企业中负责首席财务执行官、财务总监、财务负责人或总会计师等这一职位的人员。

2.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

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是指任职于CFO这一岗位并且拥有注册会计师职称,包括国际注册会计师、中国国际注册会计师、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执业会员以及非执业会员等。

3.会计信息xx

会计信息体现企业的一定时期内资金运转和劳动成果的状况,主要提供给信息使用者。而会计信息的xx会导致信息使用者的合法权益遭到损害,同时也会损害国家利益、扰乱社会经济秩序。

会计信息xx是指上市公司在运营公司和经营业务中,相关当事人会为了自身或小群体的利益,进行xx、作假、不真实披露公司真正的财务状况、财务数据等行为,存在一定的主观性。

郑婷婷(2009)把会计信息xx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公司内相关财政人员自行xx,二是财政人员联合企业实际控制权人一起xx[1]。企业财务人员xx行为是指企业的财务人员为了自身利益通过企业会计信息xx行为以达到为自己谋取私利的目的的行为,比如财务人员挪用、xx公款。企业实际控制权人与企业财务人员共谋xx行为是指企业中的实际控制权人和财务人员共谋通过企业会计信息xx行为欺诈企业外部会计信息使用者(政府、投资者、债券人等),从而达到谋取整个企业的非法利益的目的,具体表现形式有虚增利润、申报不实、定期报告存在重大遗漏情况,不如实披露相关财务信息、登记在册的财务数据与实际披露不符、实际执行情况与原披露方案存在较大或重大差异、通过媒体等公共渠道发布混淆性话语,选取对本公司有利或来源不明的数据以误导投资者等。

  (二)文献综述

1.国内综述

(1)关于个人特征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

罗春华(2014)等学者通过研究发现,财务报告具有较高稳健性水平都包括以下条件其中之一,条件一是这名注会为女性,条件二是这名注会的职位越高,条件三是执业经验越丰富的。注册会计师之间的个人特征存在差异,而这类特征对审计行为的绩效又会产生影响[2]。杨苗则认为,兼任董事以及会计人员的人数和财政高管的工作经验是提高会计信息质量的两个要素。但有部分要素不一定能促进较高的会计信息质量,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起到相反作用,但作用效果并不显著,比如受教育的程度、是否CPA和学历的高低[3]。

(2)关于环境因素对会计信息xx的影响

黄煜在关于会计信息失真的表现中提到关于审计报告xx的情况:在涉及财务xx的案例中,有很多注册会计师因为缺乏职业操守,通常为了追求一定的利润而与某些财务要求不达标的上市公司狼狈为奸,对该公司的财务报表进行人为有意的掩饰,在此情况下对上市公司出具的审计报告在某些方面不具备真实性,从而误导投资者的决策意向[4]。孙浩然曾指出:公司的股东会、董事会和监事会会影响会计信息的真实性;只有从公司治理层着手,才可以保证会计信息的真实性。从会计方面着手,不相容职务有否分离是公司内部机构设置是否具备合理性的关键体现[5]。

2.国外综述

从舞弊三角理论角度分析,美国劳伦斯索耶研究指出,利用企业舞弊和不被揭发及受罚的机会手段进行舞弊作案,内部控制、工作质量、惩罚措施、信息不对称、能力和审计制度这六中情况都存在着不足,导致舞弊的机会加大[6]。从三C模型理论角度分析,构成财务xx的三要素为xx的条件、公司的结构、选择,其中美国瑞扎伊的研究就运用此理论来分析安然和世通案例的财务xx[7]。迪安哥罗、巴哥泰勒和迪切夫等的研究中表明当公司的发展处于一种极为不利状态下,为了维持公司的良好的形象和保留公司内部管理人员原有的职位,可能会采用投机取巧的方式达到目的,比如操纵会计利润[8]。而黑利认为公司目的确是利用操纵会计利润让公司和个人获取更多的利益其中不缺少资金的获取[9]。Dechow,Sloan和Sweeny在调查xx案件中会被SEC实施强制措施的原因中发现,促使公司操纵盈余的最重要动机是公司企图以尽可能压低成本来获得最多的外来融资;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公司高管试图将个人效益最大化[10]。McMullen从两个方面研究了公司财务报告舞弊会造成的影响,一方面是审计委员的组织架构,另一方面是审计委员的活动状况[11]。Summers和Sweeney运用实证分析重点研究财务xx案件中的内部交易部分,认为内部交易往往导致财务xx同时发生[12]。

Howe通过实证证明,管理当局在面对可以取得比公司真实业绩更多经营收益的情况下,将利用会计政策手段来实现公司原定的预期利益,发布不具真实性的报告,即财务报告舞弊,此举与GAAP背道而驰[13]。COSO在讨论关于舞弊的原因中提到,有些公司舞弊意图是阻止公司业绩不断下滑,有些公司的目标是维持业绩不断增长[14]。

3.总体评价

结合国内外的文献可以发现,对于会计信息xx,许多学者针对公司内部治理层的角度给出了多种分析和假设。我国学者从内部控制环境的角度给出了分析,认为董事会、监事会等部门之间是相互制约、相互监督的存在。在有关于会计信息失真的研究中,注册会计师身份与公司高管是两个焦点话题,也有许多学者通过个人特征层面来分析与会计信息质量的关系。我们认为将注册会计师个人特征与公司治理层两个角度相结合,可以使与会计信息xx和公司高管密切相关的论断更具说服力。在公司高管中,CFO与公司财务最为密切相关,考虑在我国目前会计的就业大环境下,对于CFO的任职要求基本带有注册会计师一项。并且会计师事务所的流动性较大,某些注册会计师有较大倾向去往公司高层任职。结合现有的财务案例中,国内有这些现象的存在:在会计师事务所任职的注册会计师为了谋取私利等,与公司高层串通,借助自身更为专业的领域知识,提高xx的隐蔽性和可能性。因此通过企业CFO是否注册会计师身份及其特征来研究与会计信息xx的关系会是一个值得探索的角度。

  三、研究设计

  (一)变量选取与测度

1.变量选取

(1)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的变量选取

①解释变量

本文研究上市公司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的关系,因此采用CFO是否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作为解释变量。

②被解释变量

被解释变量是医药制造行业中的上市公司是否存在会计信息xx情况。会计信息xx公司是指被财政部、证监会、上交所、深交所等机构确定存有会计信息xx行为的公司。

③控制变量

公司存在会计信息xx行为不仅受到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比例的影响,还受到许多其他因素的影响,为了更好的研究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两者的关系,需要对会计信息xx的其他因素进行控制,本文将可能影响公司会计信息xx行为的控制变量加入分析模型。

章胜平(2014)在我国上市公司女性高管与企业违规行为研究中发现,公司规模方面,企业规模大的公司,公司的治理结构更加完善,同时大公司比较注重声誉,因此违规的表现相对较少;股权集中度方面,股权集中度较高的股东愿意采取高成本的监督管理方式来监管公司的经营活动,使得违规范围比例缩小进而使得违规意向降低[15]。

在股权集中度方面,第一大股东的利益与公司的经营绩效息息相关,其所持股比例越高,相关程度越高,公司信息披露违规行为带给其的损失越大,其中于晓强、刘善存(2012)在治理结构与信息披露违规行为的研究中表明,公司占有股份权重最大的股东的持股比例越高,与公司的经营绩效越紧密相关,信息违规披露的可能性就会越低[16]。

张春霞、陆璐、李志生(2013)在研究中发现,在产权性质方面认为金字塔结构是我国大多数上市公司所采取的结构,其中,对公司的经营管理以及组织架构等方面产生影响的关键在于金字塔顶端的最终控制人,并且张春霞(2013)等的研究结果显示,高管任职于实际控制人具有国有背景的公司中,有更高的可能性会得到从轻处罚[17]。

郭浩芊(2016)在上市公司信息违规披露案例与实证研究中发现,产权性质方面,我国国有企业大部分在信息披露上与民营企业相比较更为规范,民营企业由于经营自主性与灵活性较大,因此在披露上出现问题的概率较大;董事会结构方面,董事会的规模越大,越趋向于多元化发展,有利于提高董事在各个方面的专业度,并且对上市公司信息披露方面起着积极影响[18]。

从上述学者以及结合其他学者发表的相关文献中,分析了可能会影响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之间的其他外生变量,因此本文选定公司规模、产权性质、董事会结构、盈利能力和股权集中度作为主要控制变量。

(2)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特征与会计信息xx的变量选取

①解释变量

吴雅琴、王梅(2018)在研究中表示,在性别方面,男性高管和女性高管对于公司管理层面会有着不一样的经营理念、风险偏好,而且男女高管之间对待同一件事也会做出不同的决策;在年龄方面,年纪较大的高管会更偏向于保守型,相反,年龄较小的高管会更愿意接触新的事物与环境[19]。

罗春华、唐建新、王宇生(2014)的研究中表示,事务所经历方面,在实务中执业经验丰富的注册会计师大多是事务所的合伙人或者管理人员,从职业道德遵循程度来看,拥有职位的注册会计师的道德判断成熟度明显高于其他注册会计师;性别方面,女性比男性降低审计风险的动机更强,女性在审计的过程中会倾向于更谨慎[2]。

顾亮、刘振杰(2013)在研究中表示,在教育背景方面,企业高管能够运用自己的认知能力和信息处理能力去辨别公司高管做出影响企业行为的决策,年龄越大的高管在能力和储备知识结构方面会有所降低和退化,企业高管做出决策时信心降低,从而影响高管的决策[20]。

路军伟(2019)等在研究中表示,CFO和董秘同时任职之后无法抑制机会主义型盈余管理,但能够促进信息驱动型盈余管理,从而提高了财报实质质量。总的来看,CFO和董秘同时任职在提高财报形式质量的同时,也部分地改善了财报实质质量[21]。

多数学者的研究将高管的年龄、性别、受教育水平、任职时间等其他个人特征作为主要特征变量,参照上述学者以及其他学者的研究,并且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本文在研究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特征时,采用性别、年龄、学历、兼任董秘和会计师事务所经历五个变量作为解释变量。

②被解释变量

在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特征研究中,本文的被解释变量是医药制造行业中的上市公司是否存在会计信息xx情况,与上文一致。

③控制变量

控制变量的选用与研究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的控制变量一致。主要控制变量有公司规模、产权性质、董事会结构、盈利能力和股权集中度。

2.变量测度

(1)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的变量测度

章胜平(2014)在研究中关于被解释变量的取值,上市公司存在违规行为则取1,没有则取0[15]。张春霞(2013)等在研究中把违规程度作为被解释变量,公司(高管)违规严重时取值1,否则取0[17]。根据上述学者的研究取值,因此本文的被解释变量取值与上述学者一致,同时,为确保数据的严谨性与一致性,其他逻辑变量的取值与被解释变量一致。

解释变量为上市公司CFO是否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取值为1,没有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取值为0。用CPA(certifiedpublicaccountant)表示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代码。

被解释变量为上市公司是否会计信息xx,存在xx情况的公司取值为1,没有xx情况的公司取值为0。用Foamation(Falsificationofaccountinginformation)表示企业会计信息xx代码。

章胜平(2014)[15]和路军(2015)[22]研究的董事会结构都是采用独立董事人数与董事总人数之比来测度,公司规模都是采用公司总资产的对数来测度。

韩静(2014)[23]和吴雅琴(2018)等[19]研究的股权集中度都是用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来测量。

控制变量中,公司规模取年末公司总资产的对数,用C.Size(thecompanysize)表示公司规模代码。产权性质分为非国有企业和国有企业,国有取1,否则取0,用PR(natureofpropertyright)表示产权性质代码。董事会结构是指公司的独立董事人数与董事会总人数之比,用D.size表示董事会结构代码。盈利能力是公司总资产收益率,以本年息税前利润与本年平均总资产之比得出,用ROA表示盈利能力代码。股权集中度是指公司第一大股东的持股比例,用Big1表示股权集中度代码。

企业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造假的关系研究

(2)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特征与会计信息xx的变量测度

解释变量中的性别、年龄、学历分别指的是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他们的性别、年龄、学历。

其中,性别测量方式为男性取值为1,女性取值为0,用Gender表示性别代码。

汪芸倩(2019)等在研究中对于不同年龄段的取值为40以下、40-50岁以及50岁以上3个样本组[24]。在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特征中,考虑到其他四个被解释变量均为分类变量,因此本文的年龄也分类取值。同时也考虑到担任CFO这一职位的人员年龄不会过小,同时也参考上述学者的区间区分,因此本文的年龄段区间为十年,30岁及以下取1,31-40岁取2,41-50岁取3,51-60岁取4,60岁以上取5。

参照韩静(2014)等[23]和吴雅琴(2018)等[19]多个学者的研究取值,本文的学历测量方式为高中和中专及以下、大专、大学本科、硕士、博士及以上学历分别取值为1、2、3、4、5,用Edu表示学历代码。

部分注册会计师会出现身兼多职的情况,本文中的兼任是指拥有注册会计师的CFO是否在公司内兼任董事会秘书一职,存在兼任情况的取值为1,否则取0,用B.secretary(secretaryoftheboard)表示有兼任情况的代码。

部分注册会计师曾经在会计师事务所任职,本文中的会计师事务所经历变量是指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是否曾经担任会计师事务所职位,是取值为1,否则取0。用A.firm(accountingfirm)来表示在会计师事务所任职情况的代码。

关于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个人特征与会计信息xx的关系的研究中,由于选择的被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和在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的研究中选择的一致,故被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的测量与上文研究中的测量方式一致。

企业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造假的关系研究

  (二)研究假设

1.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的理论假设

随着对财务信息披露的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多的人倾向于考取注册会计师。对于会计人员或者审计人员来说,考取注册会计师不仅能够让自己的职称更高、有着更丰富的知识去处理会计业务问题,还可以胜任更重要的职务。同时,这也往往使得拥有更高职称的CFO表现出过分自信,自认为掌握专业知识的程度已然高深,可以在财务信息表面上作假,因此增加了会计信息xx的隐秘性。基于以上陈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在医药制造行业中,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正相关

2.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性别与会计信息xx的理论假设

国内学者张兆国、刘永丽、谈多娇(2011)的研究表明女性高管较男生高管更能提高企业的会计稳健性水平[25]。罗春华、唐建新、王宇生(2014)的研究实证结果发现经女性注册会计师审计的财务报告信息稳健性水平更高[2]。女性要想成为一个成功人士,可能需要比男性付出更加的努力。由于性别本身的差异特征,女性心思细腻、成熟稳重,对自己的工作负责,处理问题认真、严谨。而男性会对自己过分自信,处事态度过于偏激,容易出现错误。也正是因为女性行事谨慎,做事稳妥的态度,女性更倾向于提供真实合规的会计信息。基于以上陈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2:在医药制造行业中,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女性CFO与会计信息xx负相关

3.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年龄与会计信息xx的理论假设

王文秀(2014)基于财务重述视角研究CFO背景特征与会计信息质量的关系研究,实证结果发现,CFO年龄越大,会计信息质量越高[26]。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时间的推移,CFO的工作经验积累就越多,对待工作上就越有着自己一整套独特的工作方法,不轻易出错误。年龄越大的CFO更偏好行事稳重,不轻易拿着自己的声誉去冒险,对于会计信息的披露更为真实。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的假设:

H3:在医药制造行业中,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年龄与会计信息xx负相关

4.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学历与会计信息xx的理论假设

国外学者Aier、ComrixandGunlock(2005)从CFO的个人背景特征出发,包括学历、会计职称以及工作经历三个方面,研究其是否对公司发生财务重述行为产生显著影响以及影响的显著程度,研究结果发现,CFO的这三个背景特征均与财务重述呈负相关关系,即CFO的学历越高,会计职称越高,会计相关工作越丰富,则公司发生财务重述行为的可能性越低[27]。尹彩霞(2010)对上市公司中CFO的个人背景特征与公司发生财务舞弊事件进行了关系研究,经研究表明,CFO的教育背景水平越高,公司越不容易发生财务舞弊事件[28]。接受过高教育水平的CFO的专业性很强,也间接表现出在学习方面的能力也很高,其中在认知、接受新事物以及适应能力方面也是比低教育水平的CFO高出一截。CFO的教育背景水平可能决定了个人对知识层面的掌握,个人看待问题的深度和对知识的理解能力。教育水平越高,学到的理论知识就越深层,越有自己的独特的思考方式。只有学习到和接触相关知识并对此有独特见解的人才能对这方面的知识有更高的理解能力。教育水平低的人,可能由于部分知识会触及到个人的知识盲区,缺少对一些事情的判断能力,从而不加辨别地听信别人的话语,在不了解事情背后真相的情况下就盲目跟从。基于以上的分析,本文提出以下的假设:

H4:在医药制造行业中,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教育背景水平与会计信息xx负相关

5.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兼任董秘与会计信息xx的理论假设

随着个人能力的不断提升和公司业务的需求的不断增长,越来越多的公司高管身兼多职。公司为了增加公司的利益和吸引更多的投资者,对CFO处理财务信息的能力越来越重视,CFO兼任其他岗位的现象越来越普遍。很多上市公司的董事会秘书经常向CFO沟通和了解与财务信息相关的数据,为了提高沟通效率和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公司管理成本,董事会秘书一职由CFO兼任对公司来说是有利的。汪芸倩、王永海(2019)在CFO兼任董秘可以提高会计信息质量吗?研究中提出从信息传递的角度看,董秘由CFO兼任可以充分掌握公司内部信息和财务状况,促进董秘信息披露职能的发挥,从而有效提高公司信息透明度,增强投资者对管理层行为的监督。然而,从代理问题的角度看,CFO兼任董秘会提升CFO在公司的权力,降低董秘独立性,弱化内部监督,使其有更大的能力和空间进行机会主义行为[24]。路军伟、王甜甜、卜小霞(2019)研究中提出一人同时担任CFO和董秘两个职务,具备财务专长和沟通专长,CFO与董秘兼任能够实现优势互补,同时提高财报形式质量和实质质量[22]。从以上研究分析可以看出由CFO兼任董事会秘书能够让CFO更频繁、直接接触到董事会成员,可以拥有更多的话语权,从而使得其他董事从CFO得知真实可靠的财务信息,由此降低了信息不对称的问题并且降低了成本,进而提升了会计信息披露的真实性。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5:在医药制造行业中,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兼任董秘与会计信息xx负相关

6.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会计师事务所经历与会计信息xx的理论假设

曾在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师都经过高强度的锻炼,使得审计师具备了更充分的专业知识和一定的职业素养。徐瑛星(2018)的研究CFO事务所经历能显著提高公司会计稳定性中指出会计师事务所经历对于CFO个人的影响主要在专业能力、处事态度、风险偏好这三方面[29]。在专业能力方面,CFO在事务所任职工作期间接手的审计项目规模种类多,审计事项内容多样,学会和掌握了这方面的审计技巧、账务处理能力和应对能力并且丰富了审计经验,在披露会计信息时能及时知道问题所在,在做账的时候可以规避很多风险,也提高了会计信息披露的质量。在处事态度方面,对于在会计、审计这一行业来说,有针对会计人员、审计人员的从业规定并要求他们遵守诚信、公正、客观、谨慎的基本职业道德原则。在长时间的约束和影响下,在会计师事务所任职过的人员更偏向于做事脚踏实地、实事求是,使得CFO养成喜欢追求真实和排斥弄虚作假的处事态度,从而使得会计信息披露更加真实和规范。在风险偏好方面,作为一个注册会计师,很重视自己的声誉,审计出现问题时,会计师将是承担法律责任的第一人,除此之外还可能会接收到政府机构的问讯和监管,个人声誉将受到极大的影响。为了让个人在未来有更好的前程和无限的发展空间,具有事务所经历的CFO更注重个人名誉,从而更加谨慎行事且主动规避风险。基于以上的陈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6:在医药制造行业中,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会计师事务所经历与会计信息xx负相关

  (三)模型构建

本文把我国上市公司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关系研究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研究CFO是否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的关系研究,第二部分是研究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背景特征与会计信息xx的关系研究。

1.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的模型构建

本文在关于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的研究中,选取我国医药制造行业的上市公司是否存在会计信息xx情况作为被解释变量,CFO是否为注册会计师身份作为解释变量,公司规模、产权性质、董事会结构、盈利能力和股权集中度作为控制变量。

其中,被解释变量为二元逻辑变量,适用于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

在章胜平(2014)[15]的研究中,被解释变量也同为二元逻辑变量,研究模型同样也运用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

因此,本文的具体方程模型构建为:

Logistic(Foamation/1-Foamation)=β0+β1CPA+controlvariables+e1

其中,β0是常数项,β1是变量CPA的回归系数,e1是回归残差。

2.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特征与会计信息xx的模型构建

本文在关于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背景特征与会计信息xx的研究中,选取我国医药制造行业的上市公司中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他们的个人背景特征作为解释变量,是否会计信息xx作为被解释变量,公司规模、产权性质、董事会结构、盈利能力和股权集中度作为控制变量。

在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特征与会计信息xx研究中,被解释变量依旧为是否会计信息xx,因此研究模型依旧运用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

因此,具体方程模型构建为:

Logistic(Foamation/1-Foamation)=β2+β3Gender+β4Age+β5Edu+β6B.secretary+β7A.firm+controlvariables+e2

其中,β2是常数项,β3是性别变量的回归系数,β4是年龄变量的回归系数,β5是学历变量的回归系数,β6是变量兼任董秘的回归系数,β7是变量会计师事务所经历的回归系数,e2是回归残差。

  四、实证分析

  (一)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

1.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采取在沪深证券交易所上市,并且从事行业为医药制造行业的A股公司作为样本,选取了2014年-2018年上市公司的数据。大部分的数据来源于沪深证券交易所以及中国证监会发布的公告,部分数据来源于天眼查、企查查、新浪财经网、东方财富网等专业权威网站。为了使研究数据更具有代表性,本文采用以下标准筛选所得数据:

(1)按照研究惯例,剔除金融类、综合类的上市公司

(2)剔除研究期间,CFO无披露或个人资料不齐全的公司;

(3)剔除研究期间,本已上市后来退市的公司

按照以上筛选原则剔除部分上市公司后,本文的研究样本公司为226家。

2.描述性统计

企业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造假的关系研究

从表4.1可以看出,样本回归总数为226个。其中,会计信息xx的平均值为0.3274,即会计信息xx的公司占据总样本公司的32.74%。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均值为0.2655,即占据总样本的26.55%,说明医药制造行业内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并不多。

3.相关性分析

企业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造假的关系研究

*在0.05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表4.2列示了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之间的相关性关系,其中,表中第一行数字与第一列变量名称对应。从表中可以看出,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的相关系数为0.136,为正数,说明两者之间的关系为正比关系,结合实际情况来看,会计人员和单位负责人在地位上是从属关系,更高层领导或单位负责人会为了公司的需要或利益逼迫注册会计师进行xx,并且有关注册会计师的职业保护法规和相关惩治制度不够完善,注册会计师在会计信息披露的过程中受个人主观和职业环境影响很难保持本心。另一方面,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会存在在公司内部兼任其他高管职务的情况,增加了与董事会其他成员接触的可能性,这导致会存在高管之间相互勾结授意xx的可能。因此,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层面上来看,CFO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会增加会计信息xx的可能性。

另外,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xx的相关系数在0.05水平(双侧)上显著正相关,假设H1得到验证。但相关系数值并不是很大,因此需要进一步的回归分析来探讨两者之间的关系与影响。

4.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

企业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造假的关系研究

结合描述性统计,在226家样本公司中,有60家公司的CFO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即在医药制造行业中,有26.55%的CFO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说明有超过四分之一的CFO拥有较高的知识基础以及丰富的会计经验。在226家样本公司中,有74家公司存在会计信息xx行为,其中,有26家公司存在会计信息xx行为且公司的CFO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

在二元logistic回归结果显示,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与会计信息xx的显著性为0.044,在0.05水平上显著相关,结合相关系数表明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与会计信息xx呈现显著正相关的关系,假设H1得到验证。回归数据表明,在医药制造行业中,CFO拥有的注册会计师身份确实会对会计信息xx起到促进作用,说明部分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在对自身的知识认知表现出过分自信,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触碰法律底线,通过证监会等权威机构的处罚中可看出这种行为并不可取。

控制变量中,公司规模显著性为0.002,相关系数为0.224,因此公司规模与会计信息xx呈现显著正相关关系。另外,ROA显著性为0.002,相关系数为-0.252,因此ROA与会计信息xx呈现显著负相关关系。

  (二)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特征与会计信息xx

1.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采取在沪深证券交易所上市,并且从事行业为医药制造行业的A股公司作为样本,选取了2014年-2018年上市公司的数据。大部分的数据来源于沪深证券交易所以及中国证监会发布的公告,部分数据来源于天眼查、企查查、新浪财经网、东方财富网等专业权威网站。为了使研究数据更具有代表性,本文采用以下标准筛选所得数据:

(1)按照研究惯例,剔除金融类、综合类的上市公司

(2)剔除研究期间,CFO无披露或个人资料不齐全的公司;

(3)剔除研究期间,本已上市后来退市的公司

按照以上筛选原则剔除部分上市公司后,本文的研究样本公司为60家。

2.描述性统计

企业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造假的关系研究

从上表中可以看出,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特征与会计信息xx的样本总数为60,有效样本为60。其中会计信息xx的均值为0.4333,也就是会计信息xx的公司占样本公司的43.33%。CFO的性别均值为0.6667,也就是男性CFO占样本公司的66.67%,说明在上市公司中,CFO的担任着男性居多。另外,上市公司中CFO的年龄最小值为31-40岁区间,最大值为60岁以上区间,均值为2.9667,接近于3,说明我国上市公司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年龄集中于31-50岁区间内。CFO的学历平均值为3.2500,说明我国上市公司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平均学历水平在大学本科及以上。兼任董秘方面,均值为0.1667,占样本公司的16.67%,表明CFO兼任董秘的情况还是有不少的。会计师事务所经历方面,均值为0.4500,占样本公司的45%,表明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曾经或现在在会计师事务所任职的情况比较多,部分CFO拥有丰富的任职经验。

3.相关性分析

企业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造假的关系研究

上表中列示了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背景特征与会计信息xx的关系,其中,第一行的数字和第一列的变量名称相对应,表中为截取的解释变量部分。

从表中可以看出,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学历与年龄呈现显著负相关关系。CFO兼任董事会秘书与会计信息xx的相关系数为-0.301,在0.05水平上显著相关,所以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兼任董事会秘书与会计信息xx呈显著负相关关系,假设H5得到验证。

但是性别、年龄、学历与会计师事务所经历与会计信息xx都没有显著相关关系。

其中,性别的相关系数为0.190,表明男性越多,会计信息xx的可能性越大,说明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女性CFO与会计信息xx呈不显著负相关关系,假设H2得到部分验证。

另外,年龄、兼任董秘以及会计师事务所经历的相关系数都为负数,因此在相关性方面还是与我们的假设吻合,性别、年龄、兼任董秘和会计师事务所经历都与会计信息xx呈不显著负相关关系,假设H3、H5和H6得到部分验证。

特别地,在学历方面,相关系数为0.072,与会计信息xx呈现不显著正相关关系,与假设H4方向相反。

因此,这些变量的显著性关系还要做进一步的回归分析来检验。

4.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

企业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息造假的关系研究

表4.6是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个人特征与会计信息xx的回归分析结果。从回归分析结果来看,在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前提下,CFO的性别显著性为0.008,在0.01水平上显著相关,B值为2,992,再结合上述的相关性,表明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女性CFO与会计信息xx呈现显著负相关关系,说明假设H2得到验证。结果与罗春华(2014)等[2]的研究结果一致。结合描述性统计,在60家样本公司中,有40家为男性CFO,20家为女性CFO,即在医药制药行业中,CFO一职的担任者以男性居多,占比为66.67%,女性较少,占比为33.33%。对于会计信息xx方面,女性CFO比男性CFO更为守法、更加遵守规章制度,并且女性在思想方面更为保守,在决定性决策方面会比男性更为谨慎,而男性更加倾向于挑战等激进的特征,因此女性CFO与会计信息xx呈显著负相关关系。

年龄方面,结合描述性统计可知,年龄均值为2.9667,接近于区间3,区间2为31-40岁,区间3为41-50岁,集中于中青年范围。表4.6的回归数据显示,年龄与会计信息xx呈现负相关关系但不显著,说明假设H3的相关性得到验证,但显著性没有得到充分验证。CFO的年龄越高,会计信息xx的记录越少,表明CFO的年龄越大,会计信息xx的可能性越小。年龄越大的CFO,对于不诚信的xx行为更加趋向于规避,他们更清楚会计信息xx会对投资者、对公司、对国家经济秩序造成多严重的后果,损害公司以及公众的利益。

学历方面,结合描述性统计,CFO的学历均值为3.25,说明CFO的平均水平在本科及以上。另外,回归数据表明,CFO的学历方面显著性为0.417,B值为0.617,表明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学历与会计信息xx呈正相关关系但不显著,假设H4没有得到验证。结果与章胜平(2014)[15]和吴雅琴(2018)等[19]的研究结果比较一致。结果表明,学历越高的CFO,受到的教育水平越高,所学到的有关知识就越多,就越有可能利用自身的知识储备去进行会计信息xx行为,抱着侥幸心理去为自己或他人谋取更多的不法利益。

CFO兼任董秘方面,在60家样本公司中,有10家公司的CFO兼任董秘,即拥有注册会计师的CFO中,有16.67%选择兼任董秘,说明不少有能力的CFO会选择兼任公司董秘一职。通过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显著性为0.010,在0.01水平上显著相关,B值为-4.262,再结合上述相关系数,可知CFO的兼任董秘情况与会计信息xx行为呈现显著负相关关系,结果与路军伟(2019)等[22]的研究结果比较一致,假设H5得到验证。说明有兼任董秘的CFO更加了解公司内部结构,比没有兼任的CFO更充分考虑公司的长远发展,会追求更高质量的财务信息披露质量,更少做出损害公司利益的做法。

在会计师事务所经历方面,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有可能曾经在会计师事务所任职,因此我们调查他们在会计师事务所的经历。在60家样本公司中,有27家公司的CFO曾经在会计师事务所中任职,占比为45%,比例几乎达到一半,说明部分CFO拥有较强的审计经验,掌握了强硬的审计技巧和账务处理能力。结合回归研究结果,显著性为0.020,在0.05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再结合上述相关性分析,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会计师事务所经历与会计信息xx呈现显著负相关关系,假设H6得到验证。说明曾经有会计师事务所任职经历的CFO更了解会计信息xx所带来的危害,同时也会更加注重个人的诚信问题。

  五、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结论

第一,在医药制造行业中,上市公司的CFO是注册会计师与会计信息xx存在正相关,假设H1得到支持,即CFO在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时更容易在会计信息方面增加xx的隐秘性,而当CFO不具有注册会计师身份时可以减少会计信息xx行为的发生。

第二,在医药制造行业中,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女性CFO与会计信息xx存在显著负相关,即拥有注册会计师的女性CFO可以降低会计信息xx的比例,假设H2得到验证。由于女性的角色特征,行事谨慎,越是谨慎,会计信息质量越高,相对会计信息xx的可能性越低。

第三,在医药制造行业中,拥有注册会计师的CFO的年龄与会计信息xx之间不存在显著相关,假设H3没有得到支持,即拥有注册会计师的CFO的年龄对会计信息xx的影响不大,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降低会计信息xx。

第四,在医药制造行业中,拥有注册会计师的CFO的学历与会计信息xx之间不存在显著关系,可以这么认为,教育背景水平对会计信息xx的影响非常小,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并没有因为具备较高的教育背景水平而进行会计信息xx行为,假设H4没有得到支持。

第五,在医药制造行业中,拥有注册会计师的CFO兼任董秘与会计信息xx显著负相关,假设H5得到验证,即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在兼任董秘的情况下,能够增加会计信息披露的真实性,更好的降低会计信息xx的概率。可能是由于与董事会成员有更频繁、更直接的接触,且在董事会有更多的发言权和能够表达更多的自我主见。

第六,在医药制造行业中,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会计师事务所经历与会计信息xx之间存在显著负相关,即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有事务所经历可以对会计信息xx起到抑制的作用,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在缺少事务所经历时,对会计信息xx起到促进作用。即假设H6得到验证。在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条件下,具备事务所工作经历的CFO相较于缺少事务所工作经历的CFO来说,对该行需要审计的相关业务内容更加熟练、工作经验更丰富,在会计信息披露的内容更加严谨,降低了会计信息xx的风险。

  (二)研究建议

经过上述的实证研究分析,CFO的注册会计师身份、和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个人特征如性别、兼任董秘、会计师事务所经历与会计信息xx有显著相关。并根据研究分析中发现的问题给予相应的建议。

首先,在政府机构层面上,要加强对会计信息披露的关注和监管

对任职CFO的职员来说,拥有注册会计师职称能够体现出CFO的专业性,还可以进一步的体现出CFO职位的胜任能力。本文研究发现CFO是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与会计信xx存在正相关。这是由于CFO凭借自己在领域内更高的专业职称和工作经验能力等,有意掩盖会计信息真实性,增加会计信息xx的隐蔽性。政府机构应该对公司会计信息披露方面加强关注和监管,特别是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政府机构可以单独针对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建立一个诚信档案和定时的相关问讯。在关注的时候,发现问题及时对上市公司的相关信息给予相应的问讯、警告或相应的惩罚。

其次,在公司层面上,要完善CFO的相关制度

在一个行业里,越有该行业的相关经验,对于个人本身而言是非常有益的。经验越是丰富,在工作上就越有一套更高效率的工作方法。在研究中发现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CFO的事务所经历和兼任董秘与会计信息xx均存在负相关。事务所经历可以让CFO加大对个人声誉的重视,还可以养成对会计信息披露的严谨的习惯;兼任董秘可以使得CFO拥有更多的发言权。公司应更多的关注CFO是否有来自上级强制性要求的压力。公司为了会计信息真实性反映,保障公司的利益。公司在聘用CFO的时候要了解CFO的个人履历,关注CFO的发言权。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制定与事务所内容相关的培训计划,结合公司实际情况可将CFO兼任董秘一职纳入考虑范围内。

最后,在个人层面上,要提高注册会计师的CFO个人修养和职业素养

自身的个人品质修养和职业素养对降低会计信息xx行为的发生非常重要。本文研究指出拥有注册会计师身份的女性CFO与会计信息xx存在显著负相关。女性角色存在着独特的个人特征,对待事情认真负责,做事严谨和保守,不喜欢太大的风险。也正是由于这样的特征使得女性CFO出现会计信息xx现象不是很多。由此,我们也可知,只有从本质上提高自己的个人修养和职业道德素养,坚持自己的原则,才可以从根本上减少会计信息xx的发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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